卢正雨 —— 也许你听说过他,也许你还不了解他,但无论如何,“80后星迷的骄傲”这一荣称他是当之无愧。羡慕也好,嫉妒也罢,他实现了我们大多数星迷遥不可及的梦想,祝福他,也期待着更多的星迷能像他一样成为各自领域的“周星驰”。
被誉为“80后周星驰”的卢正雨是知名网剧导演。2009年,卢正雨的作品《嘻哈四重奏》成为优酷出品,同时也是中国互联网史上的第一部自制网剧。四年后,《嘻哈三部曲》又开创了优酷首次尝试微电影付费的点播模式。
“从来没有馅饼掉到我头上过,从零投资开始拍,到一万、几万、几十万元的网络电影,再到小成本院线电影,我都是一步一个台阶走过来的。”卢正雨31年的人生故事正像周星驰电影里的小人物奋斗史。
◆大一翻拍《无间道》,卢正雨被网友贴上了“鬼才导演”的称谓
卢正雨生于湖南省安化县,从小喜欢看香港电影,他迷恋过李连杰,10岁学武,一练就是三年,从刀枪剑棍到长拳南拳,拿了湖南省运会各种奖项。练武的经历使得他内心更有韧劲,“做事一根筋,不达目的不罢休”。另一个好处是技术上的——他这几年时不时需要在微电影里耍上几招武术,幼时的习武经验让他的动作很精准。
他没事就租香港电影DVD看,遇到喜欢的干脆就不还了,下次再厚脸皮去借。跟所有少年一样,他着迷于周星驰的疯癫搞笑。高中的某个夜晚,他看了一场重播的《喜剧之王》,这个“死跑龙套的”故事像一道灵光击中了他,“这么搞笑的故事,底子其实很悲伤”。彼时他也并没想清楚自己要不要走电影道路。高考结束,卢正雨差几分被华中科大拒之门外。他选择了最接近电影的湖南工业大学多媒体专业。
他的大学时光几乎都泡在了电影里。大一,《无间道》风靡一时。卢正雨用只有64M内存的数码相机把《无间道》重新拍了一遍。当时一张记忆卡只能存储四五分钟的影像,没有声音、画质模糊。卢正雨每次拍几分钟,就得把数据倒出来再拍,最后剪出了长达一小时的影片。新浪等门户网站把《无间》称为“史上最牛翻拍作品”,卢正雨被网友贴上了“鬼才导演”“新锐接班人”“网络牛人”等称谓。
有网友批评《无间》只是一部完全翻拍的作品。对“非学院派出身”的卢正雨来说,那次最好不过的拉片练习让他“脑洞大开,真正体会到了蒙太奇的艺术”。
大学毕业后,卢正雨来到北京一家新开的新媒体制作公司工作。其间他拍了《重返荣耀》,这是当时罕见的将商业植入片中的网剧。当时做网剧的大环境还不成熟,迫于生存需要,公司要卢正雨做一些企业宣传片。但卢正雨自认是个“兴趣推动型”的人,“没兴趣,做不了也做不好”,他离开了。
周星驰对卢正雨的影响关键在于创作态度和方法
2007年,周星驰影迷会的会长找到卢正雨,要做一个献给周星驰的小短片在《鲁豫有约》播放。卢正雨和女友果果花了三四天赶完短片《我们的故事》,讲父子二人做着最底层的工作,用周氏的搞笑方式化解痛苦。在《鲁豫有约》录制现场,卢正雨对周星驰说:“我是因为您才走上电影这条路的。”他回忆周星驰当时盯着自己的目光“非常坚毅”,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。没多久,他接到了周星驰助理的电话:“周先生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。”
周星驰没找他,他的好机会却来了。2009年,卢正雨执导的8集系列短剧《嘻哈四重奏》在网上获热捧,成为中国第一个观看量达到1亿次的网络剧,仅在优酷网累计观影人次就达三千多万。卢正雨在短剧中饰演“经理”一角,模仿偶像周星驰,极其诙谐搞笑。
三年半后,卢正雨终于又接到周星驰助理的电话。当时《西游·降魔篇》已经拍摄几天了。卢正雨成为拍摄期3个月里唯一的一位现场编剧。每天,周星驰会根据现场情况,大幅度调整剧本,甚至推翻重来。两人聊剧本,一聊就是几个小时。周星驰对卢正雨的影响关键在于创作态度和方法,“外界说专注、方法、坚持,但往往是泛泛而谈。跟他学习之后,我才知道应该专注什么,一些原则又是什么。比如对喜剧来说,搞笑的东西不是最重要的,还是要讲好故事。首先要把故事做得合理化,然后再去考虑搞笑,搞笑也要搞笑到极致,好的桥段都是在很多个桥段中挑出来的”。卢正雨觉得周星驰的思维总跟别人不一样,非常大胆,出人意料。跟外界传言也不同,卢正雨看到的周星驰,“很随意,很能让人放松。很会鼓励、引导人”。在果果看来,之后卢正雨的导演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,“主要还不是技巧上的,是更宏观的认知方式”。
卢正雨和周星驰在片场
“要拍剧情就拍剧情,广告就大大方方打上广告作品的LOGO”
《嘻哈三部曲》是他玩得最嗨的一次。在这部由优酷投资的片子中,他“肆无忌惮”地实现了个人的创作意愿。“三部曲”的浪漫复古动作喜剧《绝世高手》、黑色爱情喜剧《婚纱照》、科幻惊悚喜剧《幽浮目击者》,一经上线播放量突破5500万,在网络迅速走红,众多网友自发用漫画、短片、图片等方式转发传播。据统计,微博上有超过30种不同版本恶搞帖子疯狂转发,转发量6万多条。《嘻哈三部曲》也是首次在优酷院线尝试付费点播业务模式。其中《绝世高手》12天点播超过360万人次,付费点播数甚至超过了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,接近《101次求婚》,比肩去年在优酷院线点播排名前十的电影。
一直以来,网络自制内容多以植入式广告和贴片广告形式覆盖制作成本。他的《嘻哈四重奏》是中国互联网史上的第一部自制网剧,打破了定制+广告植入的模式,打造以优质内容为核心的新的产业生态循环模式。
有人夸卢正雨天生就有“结合商业和文艺”的能力。由他执导的《嘻哈四重奏》第五季首次尝试付费点播模式,所有剧集将率先在优酷院线付费点播窗口进行首播,优酷会员享受免费观看权,一周后再在优酷土豆平台免费播出。
卢正雨说,创作者最重要的是找到和投资方之间的合作默契。在他眼里,现在国内的投资环境存在的最大问题是,“观众太聪明了,投资方还想着在作品中遮遮掩掩地植入广告。大家都看得出来,还不如要拍剧情就拍剧情,广告就大大方方打上广告作品的logo”。他有点遗憾,国内许多投资方还是不理解一个道理——广告也可以很精彩,他们总是希望不露痕迹地植入,反倒被吐口水。
“我的底线是,不管你植入什么,在创作方面不要干涉。很多客户是有创作欲望的,觉得自己生错行。如果大家的角色定位没做好,这个事情就做不了。另外,我不做一些擦边球的事情,比如情色啊,或者其他特意博眼球的事。”他说。
“有人被人笑会尴尬,我被别人笑总是很开心”
对卢正雨而言,最重要的作品还是《绝世高手》。这部剧的剧本是这样开始的:一个人为了成为绝世高手,伤害了最亲近的人。这个故事核心源于卢正雨的日常思考,“现在大家都太忙碌了,每个人都会不经意伤害朋友或家人”。
生活中,卢正雨不爱热闹,人多的场合他容易尴尬,有时干脆在那假装打电话。另一方面,他又超级喜欢逗笑别人——在自己的作品中当主角,很好地实现了他这一目的。
“有人被人笑会尴尬,我被别人笑总是很开心。做演员可以把观众的能量聚集到自己的身上,简直太爽啦!”
总有人说互联网时代的年轻人喜欢“戏谑、无厘头”,但卢正雨不愿意给互联网时代的年轻人贴上太多标签,“他们都是年轻人,我也是年轻人,我们所关心的故事必然有某种契合之处”。
“互联网时代多好啊!”他赞叹。得益于互联网时代的他,当然享受互联网的传播速度以及传播幅度。但他仍坚信,跟以往任何时代一样,对好作品而言,“好故事第一重要”。在此前的网剧作品中,卢正雨从来不想刻意迎合互联网上的流行话题,而是更愿意做好故事本身。
各位星迷,共勉。
努力,奋斗。